随着手机和网络的普及,科技和互联网创业公司在全球遍地开花。很多创业公司在选择地址时,通勤时间和租金,是很多科技公司选址时首要考虑的两个因素。但当今聚集了大多数科技公司的城市,往往无法两者兼得,只具有其中一项优势。
评估机构Savills针对22个城市调查显示,包括硅谷、香港在内的城市并不是特别适合创业。而德国首都柏林,既是世界上租金最廉价的城市之一,也是22个城市中通勤所需时间最短的城市之一。
硅谷已经衰落了吗?
硅谷一直被誉为科技创新的摇篮,是包括Apple、Google和Uber在内的诸多科技公司的总部所在地,这种科技公司的群聚效应,也是它得以不断孵化新的科技公司的重要因素。
但数据统计显示,硅谷正在逐渐失去它的吸引力。在硅谷,一个程序员如果想要在公司1公里半径范围内,租一间一居室的房子,他要把工资的一半以上用来付房租。而美国人口普查局的专家表示,一旦租金超过工资的30%,生活品质就很难得到保证。
另一个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很大的因素,是通勤时间的长短。英国国家统计局的研究也表明,在上班路上每多花一分钟,员工的焦虑感和对工作的满意度就会成X状发展,焦虑感显著提升,满意度明显下滑。
但现实情况是,包括硅谷所在城市旧金山在内的,大多数科技人才密集型城市在这方面都未能达标。旧金山的平均通勤时间是33分钟,在22个城市中排在第11位,勉强进入及格线。而这还只是上班所需时间,如果算上从公司回家的时间,硅谷员工每人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超过1个小时。
在调查的22个城市中,科技从业者所需通勤时间最短的城市是奥斯汀,美国德克萨斯州的首府,平均只需要16分钟就可以从家里到公司,是硅谷所需时间的一半。
而包括首尔、新加坡、香港在内的多数亚洲城市都排在榜单末位,与亚洲城市的人口密集度和城市规模有很大联系。
但通勤时间和租金往往是成反比的。通勤时间最短的奥斯汀是租金最贵的几个城市之一,平均每周租金超过476美元,折合成月租就超过13000人民币。而平均月租最少的首尔,月租是奥斯汀的三分之一,但通勤时间却是它的两倍。
在国内,以深圳为例,单程通勤时间平均为43分钟,在22个国家中居下位。堵车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,2016年深圳“堵车”的人均成本就高达4357元。同时,每平方米的平均月租超过70元,即如果租住一个60平方米的房子,月租要超过4200元。
以世界标准看这也许不算高,毕竟硅谷地区的月租,大都超过1万人民币。但从收入和房租比来看,深圳的数字就很高了,每月有将近一半的人,将30%的工资贡献给了住房。深圳的情况基本可以代表国内一线城市的情况。
柏林会是下一个硅谷?
环顾全球一线城市,柏林似乎是唯一一个可以平衡租金和通勤时间的城市。它的平均通勤时间为23分钟,排在第4位,而平均租金为179美元,排在第三位。
而通勤时间最短的前10个城市中,有5个在欧洲,分别是斯德哥尔摩、柏林、伦敦、都柏林和阿姆斯特丹。这与欧洲的城市规模和公共交通的发达程度有很大的关系。
欧洲的城市规模相对更小,除了伦敦是面积达1500平方公里的大城市之外,其他4个城市都不超过1000平方公里,其中斯德哥尔摩和都柏林的城市面积更是不到200平方公里。与之相比,我国一线城市的代表,北上广三座城市的面积,分别为16410、6340、7434平方公里,是欧洲城市规模的十倍,甚至百倍。
除此之外,欧洲的公共交通和城市道路建设也相对完善。比如伦敦地铁每天运行超过21个小时,从清晨五点到凌晨一点;阿姆斯特丹的自行车道遍布大街小巷,超过70%的市民,通过自行车和步行解决日常出行问题。
同时柏林不管在在娱乐文化服务,还是医疗环境水平上,都在22个城市中居前5的城市与柏林相反的是香港,它不管在通勤时间还是租金上都排在末位,通勤时间是柏林的2倍,平均租金是柏林的3倍。
每个适合科技公司驻扎的城市都会形成一个科技公司的聚集区,比如旧金山的硅谷,而在柏林,这个区域是克罗伊茨山(Kreuzberg)。这个区域不只有科技公司,还有酒吧、夜店和画廊,能够充分满足年轻科技创业者的娱乐需求。
Savills的联席董事Paul Tostevin认为,总体上,欧洲城市的通勤时间都更短,但也通常不具有像纽约和旧金山这样的大城市,所具有的完备的文化设施和娱乐产品。硅谷的租金之所以高得吓人,也是因为大多数对住房的要求都是,要么靠近公司,要么靠近酒吧,而这两个不管哪一个,都很贵。
而柏林在这一点上取得了很好的平衡。就算是在克罗伊茨山的房子,月租也在600-800欧元之间,几乎是旧金山平均月租的一半。
同时,在医疗服务和软件配备上,柏林也处于先进水平。而在生活花销上,相比起其他欧洲城市,柏林的物价十分可爱,一顿好一点的晚餐在10欧左右,折合成人民币不过70块。
数据显示,每20分钟,柏林就会出现一家新的创业公司。2016年,德国初创公司吸引的风险投资为21亿欧元,远远超过伦敦所获得的17亿欧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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